农场四年多的岁月,在我的一生中占有一个特殊的位置,起承转合,承前启后。而下乡后的最初一段,又是那么的纠结、唏嘘而关键。
老人家的一声令下,我们这些响应文化大革命号召的青年男女(当时称为红卫兵),在城里折腾了两年多,又奔向农场“经风雨见世面,接受贫下中农的再教育”。
学校第一拨下乡的,在68年的7-8月,是到丁玲等大“右派”劳动改造的、坐落在兴凯湖边的友谊农场。我们很多人对此不明就里,初期基本持观望的态度,但后来的形势一阵紧似一阵,去与不去几乎成了革命与不革命的分水岭,便纷纷报了名。我们要去的地方是哈尔滨北边300多公里的海伦农场,在此之前是黑龙江劳改厅下属的第十八劳改支队。那一年海伦农场前后三批接受鸡西知青近四千余人。
11月3日上午,鸡西火车站的站台从未有过的拥挤,几千家长为一千多自家的孩子送行。到了火车上才发现,母亲给我装在书包里的鸡蛋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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